2011年9月17日 星期六

搶救雷恩,搶救和平

看了《搶救雷恩大兵》,陷入了一場蔓延在戰火的插曲。原來沒有人希望戰爭的發生,即使在戰略需求非常緊張的時刻,人們還是用己身的方式去面對它。好比對敵軍的憐憫,對災民的人道救援,男子漢的義氣,對死亡的恐懼。
這又回到一個問題,自古以來少有國家設立常備軍人這種職業,中世紀前的歐洲明治維新前的日本,軍職,甚至說騎士或武士的身分是賦予給世襲的貴族,那是他們的身分象徵。但隨著時代的演變,戰事的擴大,以及現代武器進步的威脅,徵招的全民從軍制度慢慢翻轉了過去作戰的意義。
所以雷恩大兵的故事中,那群部屬在上尉還沒開口說明自己過去的民間職業前,對他過去的工作充滿了好奇。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從軍,不是職業軍人,回歸到食衣住行的生活上,你會是扮演什麼角色?這在台灣的軍旅生活史中又是個可以在茶餘飯後討論的話題。
在新兵旅服役就是有這種有趣的事會發生,記得有次帶新兵出公差,閒聊的過程才發現,那些理著大光頭的菜逼八有的是國中的地理老師,有得是一間酒吧的老闆,還有律師,甚至有一對兄弟同時入伍,但被分到不同的連隊。甚至有個班的人全部都不會抽菸,在軍中這種班級會得到很好的美譽。
如果沒有戰備的需求,我們、那些人大概也就不用死守著這份榮譽,把持著該盡的義務,我們在民間都可以有很好的發展,對社會仍會有很好的貢獻,但今天這共同的責任春風化雨的將我們這群雜牌軍給組合起來。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希望爭取軍隊中政戰的職務,對心戰的工作或許不行,但誰沒有第一次,尤其是對入伍生而言,第一個月是最難熬的。它將過去人們在社會上的階級重組,就算是高中教師,任何學歷的人都加入了最高標準,在這時代中最苛刻的制度體系內。在主體被打破後,往往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與重組。
曾經,帶著新兵出公差,一轉身到了另一個打掃地點,看到這些看似一致,起初讓我分不清的新兵,手中拿著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清潔用具,凝視專心的擦拭著洗手台,那群孩子有組織,有規劃,認份的在做這些雜務,頓時,我認清楚他們的面容,他們的眼神混合著壓抑、衝動、失落,或許還有些夢想?
他們用這種方式傳達了一種類似的感受,「一個個個體的故事,或許沒有一眼可知的英雄主義與詩意場景,卻以另一種方式傳達了人的希望與尊嚴。」(許知遠)
你可曾有類似的感受?抑或是我過於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