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台灣了。其實還有個插曲。出國前一晚帶貓咪去看醫生得知有貓憂鬱後,因為順道幫牠做全身健康檢查,折騰了不少時間。貓咪過程非常緊張,不停發出防衛的叫聲。不料回家後兩個小時過去,貓咪開始變了樣,全身疲乏,不停唉嚎,牠的不安甚至不停的在家裡的每個地方走動。而這一熬就是一整晚,一個大雨的夜晚,隔天凌晨要搭機的前夕。我用盡各種方式安撫牠,只見貓咪偶爾會坐在你身邊但卻不安的搖頭晃腦,用雙手撫摸卻造成我未見過的激烈反應,牠不停的走動變換位置。
牠很少用雙眼抬頭對著我這樣反感的咆哮。牠像在指責的父親似的罵我,讓我內疚了好幾個晚上。
那晚也像照顧發高燒的兒女,一個父親試圖挽救兒女的信任,我僅能用牠喜歡的方式陪伴牠,睡在地板讓牠的身體用習慣的姿勢靠在我身上,但貓咪還是像哭了一整晚的叫聲不停的在大雨的夜晚跟我做有聲的抗議。
菜市場修改衣服的阿伯,雖然手工沒有相當細緻,但這幾年下來選擇也不多。剛才孫子來找他吃飯,離開前還跟阿伯說了好幾次:阿公。我明天再找你吃飯。這趟旅程有重複思考一些問題。關於生涯規劃的疑惑,但坦白說,找不到答案。但我已不當這樣的低落是種頹敗,因為我從未逃避什麼,只因青春有限,去想太多理想的事,也太漫長了。看著阿伯邊車縫邊笑著,門外還許多哥們的畫面,人間一瞬。唯有感情與人的互動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