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24日 星期三
[鄙民的世界,鬼島不是傳說]
鄙民眼中的台灣等同於鬼島─用傅柯的話來說,當我們認真對待國家政治形成之處並將它與國家問題分開來看,那其中匯聚了許多異質世界的開口,我們只是打開掀起那對抗主體運作的不寬容力量,反抗、權力、事件,鄙民就是現代社會裡我們逃過了虛假的替代方案後所見到的國家歷史,還有那美好結局。
只是我們都這樣被制約,被馴服在這不可忍受的世界,還有看不見的無盡反抗。但一個正常的社會這些缺乏實體的鄙民,相對於主體權力,其行動持續地不斷在正常事務上塗上記號。鄙民的重點不在於他們是否是群體的受害者,反到是他們當時所遭遇的卻被歷經成某種消逝的狀況。
然而,傅柯強調在資本主義社會中,鄙民佔據了重要的策略性地位,鄙民的存在削弱同質的群眾,儘管它挑撥劃分,讓群眾相互鬥爭,造成秩序、警治與宰制之間的能量對撞。但如果沒有鄙民在此劃分,那警治國家的行動也無法持續更新,帶來的剩下規訓,生產和規律的制度化。而且很明顯的是「普勞階級在鄙民之間的分隔還有行動中都是受騙上當的傢伙。」
Brossat也提到,現在代議民主制的衰退,「西歐社會中的政治生活的問題已經超出代議政制可解決的能力:無居留證者、尋求政治庇護者、長期失業者、住在郊區國宅的年輕人、無固定收入的人、愛滋病患、被遺棄者都不斷擴大鄙民行動者。」
我們的國家之間可能已經沒有大型戰役,但所謂的關鍵戰役卻無處不在,異質的行動,對峙的交集,還有許多我們自身遺忘的種種事件,還有造救我們活在某種社會是可以免疫於安全焦慮的環境。但在實際的政治實踐裡,鄙民的行動頻繁的循環,重返......但鄙民永遠沒有專屬的語言。
「在我們的社會中,安全部署的運作看起來好像很順暢有效,且植根於政治與社會生活的深層,看起來很難拔除。儘管我們錯誤的觀點,我們由於無知或疏忽所產生的錯誤分析,我們那古怪的魔幻政治,我們那些誤用的創痛記憶等層出不窮地浮現,但這些安全部署還是能提供減輕風險、調節事務,且在治理活人方面,提供了主要的保證;它鞏固了事物的連續性和人群的完整性......也保證了治理者與被統治者間的動態關係。」(Brossat, 2013:95)
但鄙民總是在這裡,他只是被遺忘,疊層給覆蓋在這「總是新的」語可以被制造的世界裡。我們的歷史也完全被阻礙在這被建構在同質、規律、歸屬認同的特徵上。唯一可以重返的就是抵抗,無窮地競逐,產生生命在權力之處蔓生著滄海一粟,在極其微小危險中大聲喊著:「我再也不服從了!」
參考:Brossat, 2013,《傅柯:危險的哲學家》,台北:麥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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