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9日 星期二

No smoking: the public issues

身為吸菸者對於菸防法總是有些被束縛,被壓抑,被歧視,監管的意味。起初想做這題目純粹是在去年09年1月新法正式執行後,守法的身體在自己身上產生了莫名的化學作用─「被規訓感」。當時總認為自己算是有道德良知的吸菸公民,為何會被政府冠上一種道德上的罪狀,吸菸不就是自己的一種習慣嗎?為何要讓國家,讓社會這樣對待我?
如果這是一個講求人人平等,注重人權的社會,又為何政府或是董氏團體要這樣剝削我個人的自由?難道政府是上帝嗎?菸本身已經夠壞了,為何還要這樣變本加厲的對吸菸者的身心作這樣巨大的懲罰。
光是這些問題我思索了有半年之久,打從一開始我本想用傅柯的立場為吸菸者辯護,就好比過去歐洲人過度壓抑性的態度,我總想糾出背後那套權力遊戲,那大家相信,其實這些衛道份子打從心裡面並不是真的為你的健康著想,而是另一種法西斯,另一種共產計畫在對有產階級進行重組。


有一次跟朋友聊起自己的問題意識後,朋友問了我一個問題:「你會想去吸毒嗎?如果今天吸毒是違法的那你是否同意吸毒者的人權問題?」
我當下被問的傻眼,如果今天換成是防制毒品,管制社會問題,取締不良場所,我的確舉雙手贊成,因為這是會對社會治安帶來好處,讓人民生活的更舒適,安樂,遠離危險,讓台灣變成更良善的社會,既然如此,又為何要宣稱自己吸菸是沒有錯的決定。
只因為我抽菸嗎?那這決定也太過於自私了。
所以關於這個問題我得想的更周延,更細膩,在反思這制度以及相關反禁煙論戰的同時,自己該回過頭去思考關於我們文明的近程,社會進步的脈絡下是哪些觀念跟實際作為在讓這些「為了我們好」的價值可以落實。
這不單涉及法律問題,好比出了事情就罵政府,媒體不好就罵社會價值,牛不見了找馬英九討;吸菸相對於19世紀,精確地講,應該是1950年代英美兩國開始出現了關於菸害的醫學報告來抵制菸品的氾濫以及廣大的隱君子:「吸菸會導致心血管疾病,也恐會致癌,經醫學報導的統計,別以為吸菸只會對吸菸者本身造成傷害,香菸排放出來的廢氣更容易導致疾病纏身。」
吸菸不再是個人的行為,也不再只能從道德良知上去撻伐,吸菸者你要破壞自己的身體沒關係,但別把我的生死也帶入你個人的嗜好內。從此,吸菸不再是你個人的事,所以有人得管,國家得管,政府得處理眾人之事,所以他得去管制你這會帶給社會過度成本的嗜好,但你能罵他是法西斯或獨裁嗎?
因為這涉及國民健康的問題,跟人口的生命有關,這是國家根本的大事,所以社會、國家得控制你的慾望,讓你乾脆把菸給戒了,什麼都好,省得在當罪人給自己,給社會帶來更多的麻煩。你可以無所謂政府的教導與管制,但千萬別忘了你是一個國家的國民,你生活在此你作為社會與政治的動物就得順從這邊的遊戲規則,以達到最大多數人的快樂,趨近最良好的幸福狀態。所以吸菸者可能無時無刻聽到朋友在規勸:「少抽點,該戒煙了!」看到戒菸的宣傳,吃頓飯都看到警示圖,連抽包菸都會看到一對母子痛苦的表情,以及一個「你看的懂」的爛肺。
這社會無時無刻在告訴你菸品的壞,吸菸的差勁,但只要放下香菸你就可以做回一個正常的人,你可能無時無刻告訴自己:「我得戒菸!」、「我該如何如何!」、「等等抽菸別被父母親發現!」等到發現後就說:「這是最後一根了。」你也有可能突然間抽到吐血,也可能等你年紀越來越大時,發現體力便差,有了高血壓,血管堵塞,或是有了肺癌,你可能開始懊悔自己為了減輕壓力的消遣而抽菸,但你也不是這麼確定是不是菸造成你的這些問題,但菸打在你心中就是一個不定時,又非常不確定的炸彈與負擔。
但你也可以說這是我個人的問題,我抽到死了,關你屁事?─但國家得管,它管的不止是你,還包括其他人,其他群體,這個母體/國家/社會。你只是其中一員,感覺重要,可是別忘了只是兩千三百萬人的其中一個單位,處理菸害背後還攸關人口、教育、國民健康、醫療、環境與經濟等發展大事。

或許我們還可以苛刻為何政府會縱容汽機車排放廢氣,會順從民意降低油價,不增收能源稅,或許這就是民意,但民意的背後還有廣大的經濟壓力,工商業發展、交通的流通、人員的往來、生意,貿易得達成。但前提是沒了健康,有了菸害風險,社會又該如何運作,政府又該如何鞏固其正當性。

所以吸菸者可以抱怨菸防法跟反菸團體違憲或侵犯你個人的自由,但沒辦法,涉及健康問題,與其他不確定的因素,你身為我國的國民你就得遵從,但或許你可以換個角度更認識自己是處在哪個狀態下,是怎樣,怎樣地成為你現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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