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29日 星期三
Time
昨天上10樓領置物櫃鑰匙,順便等飛宏印資料的時候,我閒著往系辦牆上的鐘觀望。這鐘很有設計感,直接從外觀就可以看出別出心裁,直接讓使用者、觀賞者看到裡面齒輪在轉動的樣子。正當我仍專注看著小齒輪、大齒輪互動著轉動帶著時針、分針、秒針轉動時,我看到比自己手錶放大幾百倍以上的時鐘,正悄悄的在轉動,分針動的很慢,但規律的往下走,我看著它跑了三分多鐘,時光─流逝。
還記得小時候除了一些玩具、零食、飲料外,第一次跟父親要禮物就是手錶,那時還小,其實想要的是電子錶,有夜間按鈕、防水、計時、切換螢幕、玩遊戲的那種。但父親準備好後,我卻看到了一指平淡、沒什麼功能的石英錶。我左看又翻轉,忍耐了一晚跟父親抱怨,為什麼要擅自作主買我不喜歡的東西給我?這一點都不流行,這是老人家在戴的,我不要!!
那時父親只跟我說,如果你要戴電子錶那乾脆不要戴算了,給你帶石英錶的理由在於只有在傳統的錶身上,你可以感受到時間的流動,你才能感受到時間的走,而去珍惜時間,錶帶在你手上,你需要它看著它,實際上它也很辛苦的走了一圈、又一圈,雖然這過程緩慢,但人生不就這樣?
父親給我的身教很好,我除了小時候叛逆點,等20初歲自己懂事後,其實也在驗證父親跟我說的話。但時間還是在悄悄中流逝。
圖片來源:http://bestball.pixnet.net/blog/post/25753721
2010年9月20日 星期一
短篇─〈流浪者〉
回到台北10年了,離學生時代也經歷了一長段時間。在一間行銷公司擔任企劃主管,每當選戰時刻總是公司忙得不可開交的日子。我們正有一個計畫,打造有別於一般公關行銷候選人熱血,具有遠景的形象,而是要讓候選人的真性情還有他對地方鄉土的熱情表現出來的包裝方式。公司將這任務交給了我,因為我夠創意,在上一次選戰成功地打造花蓮縣K黨候選人的廣告,頗受好評,我策劃了30秒的競選廣告,讓該候選人環顧過去自己的建設,還有學生時代的熱情,兩方加起來建立起後山浪子的形象,廣告中候選人第一幕踏在2014年追隨2010年北市路平專案的步伐,在民怨四起的時刻,畫面中出現一雙穩重的健走型皮鞋,接著一滴汗水,音效「強硬的步伐聲」,畫面放大,該候選人只有一句台詞:「在高溫90度的路面上,是未來縣民們的依靠......」,下一幕直接放送到候選人跳進海水,旁白:「一位熱愛沙灘,陽光,擁有赤子之心的鄉子」,下一幕再深山裡的一間音樂餐廳,一個高亢,深情的歌喉帶我們進入了屋內,字幕旁白:「是他可以繼續帶給我們希望。」最後候選人走在縣民大道,畫面切換到我們精選的兩位臨演,一個是戴著國小小帽的孩子,他跌倒了,揉著眼淚,站起來的瞬間,第二位身穿高中制服,手中握著口琴吹送,不時與身旁的友人歡笑,打鬧,滾在黃土似起的舊式馬路,最後,畫面模糊,一個有神的雙眼,奔跑在縣民大道......「我是陳威璋。一位你可以繼續信任的“草地男兒”。」這廣告成功地讓交雜的選戰殺出一條選民可以認可的道路,也讓我ㄧ戰成名,接著不管是大企業的主管要親自行銷,地方、城市的觀光宣傳都找上了公司,我自己也招募了一批團隊在30坪的企劃部內,成為了主管。
我的秘書怡文跟了我4年,第一次認識她是在慶功宴的夜晚,幾位同仁繼續待在會議室聊天,小志接到電話,到了一旁側身說話,聽他的口吻,對方應該是位女的,小志:「我們在喝酒阿。不是很想來我們公司走走?你家很近,來咩~~~“姐”。」姐......我跟小志同歲,他姐應該會在大他個3~4歲也不一定。我腦中因為孤單閃逤了幾秒想追問對方來歷的欲望,但小志馬上說:「成ㄟ,等等有位訪客,是我上一間公司認識的,我認他作乾姐,最近她心情不好,等等一起來跟我們喝一杯。」
約15分鐘後,小志下樓接怡文,她穿的很休閒,棉質的外衣,七分牛仔褲,涼鞋,深框眼鏡,綁馬尾,感覺是些閱歷的女子。但當時她的臉紅的不得了。為了表示出成熟的善意,我遞了杯水,還有一碗菜多一點的羊肉滷給她,我說:「初次見面,叫我小成就好。來,喝碗湯暖暖身,這菜很脆,你會喜歡的。」
「小志常提到你。」這是她第一次跟我開口。
「是嗎?那他有沒有說我單身很久了!」我故作幽默地回她。
她就笑著......
後來我將她推薦,招聘來我們部門擔任秘書,讓這充滿陽剛味的辦公室,至少有個女性,在繁忙工作之於也少有位貼心的人,提醒那群時常忘東忘西的同僚,至於我很少忘記工作上的事,但我十足的工作狂。有一次她約我去看場電影,她說她戀愛了,我當時不以為意,因為她不大可能是我喜歡的女子。後來,在一次下班聚會,她說他失戀了,對方沒打算要娶她,她38歲了,如果在找不到真愛,就隨便找個有肩膀的人靠吧,日子還是得過。也後來,我們去了夜店,我看不懂菜單上的英文,她翻了一下,點了一杯調酒還有一罐Vodka,「成ㄟ,你喝喝看。」我抿了一嘴,「恩......」接著換她喝,樓下的舞池這時人還很少,其實氣氛不像夜店,我轉身看著她,敲著簡訊,拿起調酒內的水果,吃了下去。他一身紅,收起平常上班的眼鏡,細肩,洋裝,深V,我幾乎不敢直視她,她又吃了一口水果。我吞了一口口水。直接把調酒一口乾完。
完了!我對她動心了......
跟她的關係一直以來不是這樣,我跟她說過幾次喜歡的類型,在壓力大的夜晚跟她訴苦。曾被她以年長者的身分教訓,也曾因為一些工作上的創作被她誇讚。但我35歲了,我躺在床上換了幾個姿勢,開啟電腦上她的facebook才發現,原來她是這樣可愛又充滿神秘的女子。
「成ㄟ!」怡文叫了我一聲。「很累嗎?」她說。我不能再想了,這次企劃在想不出來10督選戰的競選計畫看來要拱手讓給其他公司。我趕緊拉起手邊蒐集到的一些報導,一邊抬頭看著她,真美。
我拉起手邊的一篇報導「一個音樂浪者」,看了名子“紅宗”,“紅宗”?我心想,是我認識的那個紅宗嗎?故事主角生於桃園,後來到花蓮唸五專,因為飄盪不拘的個性,休學,到了關島駐唱,沒想到蒼傷的聲音,輕搖滾的曲風紅了起來。「沒錯!是他」我心裡這樣想。
我順手點起一根菸,又看了一下怡文,她按下了電風扇。抽了第一口,想起了17歲生日的那晚。當時我只是逃避台北,遠離父母渴望自由的city boy,開了一間大包廂,砸了1萬多元,辦了一場慶生會,那時喝的許多,我跟紅宗,厚仔一起跑到1坪不大的廁所,尿尿。我正準備開門離去時,被紅宗抓住。「不要跑!是不是兄弟?」我不語,因為真的很茫了,這時他拿出了三根菸,「是不是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有菸一起抽。」我們三人齊聚點起了菸,我嗆到了,「在吸一口,像呼吸一樣」紅宗在吸了一口這樣教我。從那夜開始我會了抽菸,我開始去菸攤買菸,開始在心情不好時點起一根,開始認為這是成熟的事情。
一次,在走廊上點菸身後傳來一聲呼喊:「Yellow桑。」是我們的日文老師,我暗戀她很久了,坦白說五專花了兩年,我日文只會「小姐妳好可愛」之外,其他的完全沒概念,但在她的課堂上我總是笑著,傻笑,裝傻,睡覺,作弊,打鬧設法引起她的注意。她快40了,有個女兒,有老公,是師院教書。她是我夢寐以求的女子,是我心目中可以長相思守的伴侶,但是她結婚了。對她沒什麼慾念,但也就想跟她在一起。
我偶爾心煩時會來到紅宗的住處,他的們都不會鎖,帶著耳機練著吉他,「和情人深深一吻,來代替講話好嗎?這訊號已無聲仿有聲,領略時未需解碼.....」我聽著陶醉,點起一根菸,躺在床上說:「ㄟ!宗ㄟ 我喜歡上她了!」他不鳥我,等我轉開電視後約20分鐘,取下了耳機「喜歡就去追啊!怕三小!」,「人家結婚了,我還是學生,而且年紀差那麼多。」我說,「幹!那還說那麼多!」紅宗從冰箱拿出兩罐啤酒,我們就這樣喝著。我們騎著車到了河堤,躺在沙灘上,紅宗沒有旋律的亂彈,我哼著「夢醒了」,「想跟著妳一輩子,至少這樣的世界沒有現實......做你感情裡最後一個天使.....如果夢醒時還在一起,請容許我們相依為命......」唱著投入,發現紅宗不見了......這大概不是第一次這樣了,算了,他的個性就是這樣。總猜不透......
我自己搭了車回到了宿舍,桌上留張紙條:
「勇敢追逐你所要的吧!既然你不是流浪者,但你絕對是可以深愛對方的天使。─紅宗」
後來他就休學了。沒想到這次遇見他是在報紙,是在10年後我感情出現狀況的時刻。
不管了,我心想。
「怡文!我對妳動心了!」我說。
怡文:「恩......」
「帶我去吃飯吧!」怡文。
「好................................................................」
後記:這篇心情紓發是看了藍博洲先生的〈旅行者〉與〈青春〉兩篇文章有感而來。
圖片來源:
http://blog.hangzhou.com.cn/?uid-534548-action-viewspace-itemid-125057
2010年9月19日 星期日
紅顏~*
本來想寫篇短篇小說,影射這兩個月來為情所困之感。我想了很多題材 ,一位終日埋頭苦讀的少年突然戀愛了,一個知名的製作人在不認為自己會在事業如日中天的情況下,愛上一位屬於他過去生命中不可能會愛上的女子,但沒想到當他動心時,才發現自己找到了真愛,原來愛在身邊已久,當他懂得愛時,才體會到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之處的感慨之處。我焦慮了許久,翻了房間的一堆書,就是想不到一個好題材去寫,而且發現構思了一堆的劇情,不就是在寫自己嗎?為何要連自己感情事都要折騰自己。
對一個過了25歲才可能會談戀愛的男人,感情這事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他可能錯過了少年時期,可以談場純純之愛的機會,住過校外可能錯過了跟異性同居的機會,他可能會觀察異性,但女人是什麼動物?其實他一點都不懂。在過去的日子,他可以看場電影宣染被壓縮在2小時內,歷經半年、十年,甚至到了黃昏歲月才出現的愛情,劇中的感情可以像速食般的快,也可以像傾城之戀般的刻苦銘心,他看著劇中的情侶,調情、吃醋、玩鬧、等待、想念、思念、爭吵、冷戰、鬥嘴,同床異夢的分手,又像是老情人般地複合。
在過去的日子裡,他也曾經單戀,曾經在中學時期遞封情書後,得知對方答應「先從朋友當起」高興的騎著車狂奔在街頭,喜悅到停在公共電話亭告訴他覺得可以聽他心事的友人。
在過去的日子裡,他曾經癡戀,一無反顧地喜歡不可能的人,他甚麼事都沒做,但就癡癡的等,傻傻的單戀,在小房為她們寫過幾篇詩,跟朋友訴苦,最後的結局是以悲劇的方式在幾次高歌的夜晚,伴隨著酒精與眼淚,讓他的愛消失了......
在過去的日子裡,他曾經看著同窗跪倒在地,為了一段感情苦苦哀嚎,放聲痛哭。他陪了許多朋友喝酒談心,當過幾位異性的知音。當了無數次的電燈泡,聽了不少建言,都被說是「有色無膽」。
他也希望能夠跟口白人生的主角一樣,在規律的生活中突然出現另他動心的女子,愛!也就愛了吧!
但他始終是位沒談過戀愛的人,男女交往的印象僅靠著在當電燈泡的過程中看著一對戀人的互動,牽牽小手,雙眼互看,摟腰,擁抱,故意拉基,或看著分居兩地的朋友,頻繁的通話,敲簡訊,固定的msn視窗,偶爾的心事透漏。他可以看著自己的門號除了家人來電外,沒有任何的社交功能。他可以一個人逛著街,遊玩時看著禮品部卻不知道將手中的禮物,將他的心送給哪位伊人......
他可能也有些缺點,為人詬病。心思不定,想太多,工作狂,對象很多,常看妹,都不行動,沒留點心兒,讓每次的戀愛機會消失在無情的歲月......
這樣一路,他也25了,也要26了,可能這樣下去一輩子的王老五也當之無愧。他可能想說等到船到橋頭自然直,時間到了愛情就會出現,現在以學業與將來的事業為重,感情事別想太多。所以對於愛情,談場戀愛他可能都會想得很多,自己的條件,對方的條件,有關於未來怎樣怎樣。
最後,最後,沒想到他還是動心了,他愛上了她,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25歲了可以很理智,但感情始終是感情,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始終年少輕狂。他說不出喜歡對方哪點,說不出為什麼,但就是有點動心,就只是想在她身邊,長長久久。
他開始早起,開始運動,開始更積極的工作,他頻繁的握著手機,開、關、開、關,望著電話號碼,每1秒鐘的思考都會有0.6秒的時間想的是她,他的生活變得與想她密不可分。
他快26了,但他準備出門跟她見面時還會坐在桌上唱著「喜歡」,他快26了,沒談過一場戀愛,卻開始會問她吃了沒,在幹嘛,心情好不好,他開始可以為他了連自己都不要。但他快26了,卻仍是不會表達愛意,追求真愛。
他快26歲了,沒談過戀愛的在說戀愛,沒談過戀愛的,因為愛,這次真淪陷了。
後記:這大概是我打最爛,最沒觀點,最沒修辭性的一篇網誌,突然發現感情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在這當下心情怎樣,我還真不會說了,也說不出來了,也沒辦法用好的文字表達出我的感受。因為我的心真被攻陷,陷落在...
對了...圖片是客家花布,在花蓮看到的紅,想到妳
2010年9月13日 星期一
情必近於癡而始真,才必兼乎趣而始化
為了寫論文的第三章,醞釀了三天,我的孤單感終於出現了。
接下來一個多月可能會有一連串的焦慮,嫉妒,放棄,癡狂,被常人認為是不正常的行為,讓異性沒任何興趣,但惟有處在這種心境才會出現好的論述,我才能藉由內心的孤寂寫出有點嚴肅,帶點感情的文字,這大概是我一路走來特別快的原因。
因為我太孤單了。
即使張潮在《幽夢影》一書中說道:「情必近乎癡而始真,才必兼乎趣而始化。」追求一項志業,只有在這條件下才能做到可以為它犧牲奉獻,在態度上感動到跟真的一樣,但到後來,文字出現了,細緻的論述出爐,有別於一般人觀點的著作出現的同時,回顧自己過去寫過的一字一句,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熱情是建立在內心深處的幽暗意識。
因自己創造了這份孤寂,在痛苦後,醞釀出自己可能不大認得的作品。
所以如果你也曾經孤單過,你會懂我的。
因為我的一切,也源自於這份孤單。(梅蘭芳,2008)
接下來一個多月可能會有一連串的焦慮,嫉妒,放棄,癡狂,被常人認為是不正常的行為,讓異性沒任何興趣,但惟有處在這種心境才會出現好的論述,我才能藉由內心的孤寂寫出有點嚴肅,帶點感情的文字,這大概是我一路走來特別快的原因。
因為我太孤單了。
即使張潮在《幽夢影》一書中說道:「情必近乎癡而始真,才必兼乎趣而始化。」追求一項志業,只有在這條件下才能做到可以為它犧牲奉獻,在態度上感動到跟真的一樣,但到後來,文字出現了,細緻的論述出爐,有別於一般人觀點的著作出現的同時,回顧自己過去寫過的一字一句,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熱情是建立在內心深處的幽暗意識。
因自己創造了這份孤寂,在痛苦後,醞釀出自己可能不大認得的作品。
所以如果你也曾經孤單過,你會懂我的。
因為我的一切,也源自於這份孤單。(梅蘭芳,2008)
2010年9月11日 星期六
不再被恐懼俘虜的靈魂
我們唯一值得恐懼,就是恐懼本身。那會使我們的努力陷入癱瘓,毫無根據的恐懼。(美國總統羅斯福先生)
上週五晚上七點三十分左右,正準備繼續待在院內整理思緒,回到辦公桌時看到了兩通未接來電,是阿傑(五專學長)。我想起了在兩周前的邀約,花蓮之行。順手回電後才知道阿傑跟另一位學姐已經在桃園正要出發的路上,問我到底要不要一起下去。我看一下手錶已經七點半多了,就算我下在馬上收拾桌面的殘物,坐公車回家,整理行李,沖著澡大概也要到九點才能出發,況且依照我的個性很少這麼晚出遠門,阿傑給我10分鐘考慮。我看著雜亂的桌面,正準備翻閱的書,還有那當下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自己,我按下回撥鍵:「阿傑!出發吧!」
回到家先跟我媽大吵一架,後沖完澡準備乾淨的行囊,就出發了。這趟旅程心裡很複雜,因為自從五專畢業後,我已經五年沒回去花蓮了。
在這五年的過程,飽受了許多成長的壓力,花蓮已經變成夜深或空虛之時,我唯一可以幻想的境地。但又因壓力造成我不敢放下手邊一切,因為恐懼事情沒做完,恐懼時間、因陌生感的焦慮,最後我被自己的心靈給俘虜了。
但這趟花蓮之旅意外的輕鬆,10點半左右就到了蘇澳,下車透氣時外面安靜的讓我心情和緩到不可思議,12點半左右就到了花蓮。住在以前的學長家,因為許久未見,也喝了很多酒,兩天都睡到快中午才起床,我們沒去甚麼特別的景點,倒是回到熟悉的地方找到,回顧一些回憶。
花蓮幾乎沒什麼變,大概過了一個下午陌生感幾乎沒了,這讓我想起過去念五專時,每次長假都不敢回台北,因為台北變得太快,因為台北有我的父母,因為台北變化的多讓我陌生不安,因為花蓮變成我逃避主體的歸屬地。
我們回到了母校,豐田四處晃晃,回到熟悉的豐山街,跟幾位熟悉的店家聊天,還認識了一位新的在地人,他開了一間茶舖,他的茶是現泡的,口感清新爽口,解渴的程度比天仁或清新來的實在許多,更有趣的是老闆不會浪費茶葉,因此他會將第二泡倒在馬克杯給我們喝,順便跟我們聊天,最後沒想到我們這兩天各買了他4杯的茶。
我們來到了林田山,繞了一圈之後,我們跟路旁的阿伯聊天。我點了根菸給他,聊了許久,沒想到他就是早期在開小火車的司機,從他的口中聽到了許多歷史變遷,在他的話中我們想像出過去林田山的繁華,而且沒想到我們當下坐的台階竟然就是早期的鐵路月台,阿伯也是客家人,身旁待了10幾隻狗,阿伯邊講邊摸摸經過他身邊的狗頭。最後夜真的太黑了,就跟阿伯告別驅車北上。
其實原本我沒打算想篇網誌回顧這趟旅程,因為心情很愉快,經過許多熟悉的路段,看到以前為了翹課請假,被我們公認是就算沒病也可以花錢蓋健保卡的御用診所;聞到了過去校園清新的草香;見到了故友,喝了許多久,兩天抽了6包菸。這一切都很愉快,愉快到我想不到甚麼可以寫的,只看見自己記事本上寫說夢到靜芸......
直到剛才翻閱這期商周執行長王文靜寫的「執行長聊天室」一篇主題〈恐懼的俘虜〉才勾勒出我一絲絲的想法。原來許多生活上簡單的事情,會因為自己的壓力、恐懼與不安全感讓自己困住,約束自己,有很有可能因為恐懼讓我們錯失許多機會,最後就這樣過了一生......
我逐漸感覺到其實這次旅程對自己也是種突破,我開始敢暫時拋開工作去放鬆自己,為了不讓自己嚇死自己,就得讓自己拋開恐懼,別因壓力,因一次傷痛,因害怕,而遲遲不敢行動,喪失了自己應有的自信。
感情也可能是這樣吧!?
因一次失敗,兩次失敗,三次單戀的破滅而宿醉的夜晚,求愛變成自己心中的障礙,愛一個人的感覺最後只變成清楚的審判自己,這為愛癡狂的恐懼,成為自己的俘虜,這五年多來的成長在揮之不去的殘缺,讓自己變成不會戀愛的人,每次喜歡一個人,就開始擔心種種,接下來卻不知道自己在怕些甚麼,原來我是被自己害怕失敗的心給吞噬了。
一旦感情的事變成我的恐懼,變成要克服的事,變成了問題。但種有一天感情不在是我心裡的問題,而只是種生活,一種相處的習慣後,也正是我可以真正去愛一個人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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