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22日 星期三
鏡像校園
你想像的校園是什麼樣子?幽幽小靜,茄冬樹兩側,老舊校舍與新大樓交錯的校園空間,草坪有學生在念書,睡覺,嘻鬧。球場永遠有些青春男兒在練球,教室內總是有位老師可能站在講台手持粉筆滔滔不絕,學生在台下睡覺,也可能有位老師端坐在中央,談笑風生,教室內的笑聲絡繹不絕。
教室內的形態也百樣,有些學生總是坐在角落,躍躍覷試,不知道在看誰,總之他的教室是他的觀察藍圖,有些學生始終看著老師不語,有些人昏昏欲睡,能讓他清醒的無非是老師神來一語的幽默逗得他笑容綻放,每堂課的意義,彷彿伺機著這句對它有意義的玩笑話。總之,教室內除了授課與嚴肅的抄寫,思考外,多數時間其實是處在一個空間內大家視線互相凝視,交錯,視情況而調整整體狀況的「舞台」,有些老師視學生的狀況授課,他的學術熱情往往操控在那些繳錢來求學問的學子,學生看老師的條件也許多,學生跟學生之間,男女之間,教室的氛圍,其實隨時處在緊張的關係,一個手機聲響、一個教授的暴怒斥吼、一個學生中途進場,打呼,這空間的磁場似乎不寧靜。
而我們對於教室與學校的認識常常也是處在想像之中,沒念過研究所的朋友問我:「研究所的教室長什麼樣子?」略為介紹後,他大失所望,對於教室的印象本以為是電影《金髮尤物》、《為愛朗讀》、《蝴蝶效應》、《決戰21點》,或早期韓劇《愛在哈佛》那種小階梯,典雅的設計配置。
老實說,對於陌生的場域,我們的認識知識體,也常常侷限在一些電影,書籍,言傳的想像,這就是為什麼有時候國產電影可以提供知識正確的重要性,我們可以透過大量的訊息展示出我們的文化與社會面貌,公開自己的觀點,建立知識的認識體系,提供更多管道讓大家去想像一個美好,省思有意義的生活。
但話說為何朋友對研究所的教室有那樣的失望與落差感?我國早在日治時期,早期的私墊終結後,國民教育與政府專設的教育機構出現,但比起早期的私墊,學生大多數要住在裡面,每天除了固定的時間要念書,其他許多時間等同是要共同維持念書的環境,澆花,整理院務,煮飯燒菜,生活與念書是綁在一起的,而先生的生命長短幾乎也決定了這間私墊經營的時間。
然而,新式的教育機構將傳統給切斷了,尤其對於我們這代7~8年級生而言,大學教室越來越像是補教機構,甚至沒有高中時自己班級經營的“我群溫暖感”,就算我們時常聽到某位校董的女兒親自設計教室,打造台北的長春藤學院,然而,教室的空間對於許多學生而言,其實還是陌生的,幾張塑膠椅,椅子從後至前向講台,每間教室固定配置一台桌電,投影機、螢幕,冷氣機外,教室的功能如果把這些器物移開後,仍然剩下冰冷的白牆跟水泥磚塊。為了提高容積率,許多校舍的內天花板的高度能壓到最低就最低,空間的壓迫感甚重,這樣上課會愉快,不感到壓力極大才怪。
鏡像校園,你看到的,被投射的是哪一面?
圖片來源:電影,The Oxford Murd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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