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20日 星期日

時空膠囊


小時候一定玩過一個遊戲,像是剛入學第一天的生命教育課,老師發張小卡要每個人寫下畢業前要達成的願望,然後過了幾年之後開起一罐似為天真的童言童語,亦或是達成了,視為“命運”。

又或是另一版本的故事,可能在國小第一次參加夏令營,那得俠著勇氣面對一群都不肯主動說話的同輩,你可能看其中幾個小鬼不順眼,除了送走你的父母,其餘的皆是陌生,但沒想到在一連串的活動,整隊,上課,爬山,畫畫,練拳,到了傍晚一起洗戰鬥澡,直到第二天的夜晚,你嚎啕大哭,因為隔天下午營隊就結束後,大家都要離開了;哭阿、鬧阿、就不願意面對這現實,那時的世界觀小的可憐,卻單純的非常可愛。

又或是另一個故事,在五專的某一天,心愛的女子因為家庭狀況無力負擔,休學了,

你原本以為可以跟她長相思守。她是你這輩子為一的選擇,以為可以天天跟她吃飯,看她笑。

等到她母親要來接她的那天,也是你逃避數日,不能在逃之時,你騎著朋友的公路車到校門,你知道大家在等你,遞給她一封信,兩包餅乾,要她好走;你沒她堅強,在她強忍淚水面前,你不脫男孩面目。直到一個擁抱,離別說再見。

不然還有一種例子是“死亡”,但我不提了。

從瓜瓜落地開始,自然地也是人接受人生那悲歡離合的黃金交錯,你離開了那溫暖的乳房是你不熟悉的小護士來著,那時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國小每隔兩年換班,跟同伴們揮揮手反正格必可見,來時再回首,但先祈求身旁換來一個可愛女子,幾年後畢業歌下,全場哭得唏哩嘩啦。到了國中教室出現了舊面孔,原來是國小曾經同班的同學,人們稱這是種“緣分”,像命中注定的一樣將不同的人繫在一起。

來時,你可能習慣了生命中可以陪伴你的就那些人,就那些事讓你開懷大笑。曾放不下的許多,友情,愛情,親情,像是不願割捨的一塊肉,但唯一可使人往前推進,卻吊詭地仍是重新去認識新的人事物的勇氣,因為你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裡,孩子:你還年輕。

即使不捨,但還是得有縱橫人世的勇氣與流氣。


圖片:《我的野蠻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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