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一件事,「理智與自由」之間的關連。請容許我引用張大春《撒謊的信徒》扉頁格言:
「我們從來沒有比在德國佔領期間更自由過。從說話的權利起,我們喪失了一切的權利,每天我們都受到當面的屈辱,卻必須沉默地接受......我們隨處都會碰到我們自己可厭而枯燥的圖像__我們的壓迫者要我們接受的。而由於這一切,我們得以自由。(沙特)」
當然,以上有點斷章取義。而且在我的論述下也承認自由的原則有好幾種。因人而異。但離不開的是對於一種「壓迫式脫逃、遁避、閃躲或超越」從結構上來看,它取決在你個人對煎熬的設定,接下來才會有脫離監牢的釋放感,自由油然而生。
這陣子待業,對許多人來說或許是難得的長假,一輩子沒有多少這種機會,要在這日子當中好好栽培自己做些什麼。但對我而言,這種現況是痛苦的。興趣無窮發揮,沒事可做,消磨自信,而期待變成哈金式的痛苦等待,它串流著回憶、當下與思索盼望,卻無法得到有形的價值。
我會忽然想念服兵役時期,回想假日獨自坐在中研院寫論文的日子。那時不認為自己自由因為你被結構綑綁,因為目標成為意念的枷鎖,你千呼萬盼的希望走到出口。但現在想想,那當下自己是自由的。
我可以善用自己的理智去做些什麼,也因為痛苦,才生出一種盼望。而也在那當下你才可以徹底的思考自己的良知在那種情境下可以如何辨識真偽。接著你才會想到屬於自己快樂的事。
這是真實自由的代價吧。在自己成為囚徒的時候尋找到一個真理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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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內文有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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