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現在說在多也微不足道,我不想冒犯這神聖的一刻,我相信好多年前,曾幾何時自己也想過與女友求婚、登上紅地毯的那一面,腦海中演練過幾次婚禮的場景,排場,好像人人都得如此,自己的一生也逃不過這回,只是此時此刻,轉眼二十多年,套用馬家輝的話:「昔日戲言身後事,今朝都到眼前來。」 對於兩個萍水相逢的佳偶成為連理,本來就會化作許多神化的技巧讓這段姻緣譜出氣韻美好的共諧關係。
去年在京都有馬溫泉區一帶漫步時,巧遇一場婚禮儀式正在神社舉行,可惜當初沒固定下任何畫面。那是個非常傳統的儀式,主人家雙方約了幾個親友,像是公證般地帶有一點輕鬆,又不匆忙的腳步,站了定位,拍張合照,在非常傳統的儀式下完成了終身大事。我跟老姐站在旁看著這場婚禮,簡單、樸實地卻有種溫暖的感覺,「這應該是一般小戶人家,約了幾個親友,選定良辰吉日完成終身大事。」但我覺得這樣很好,美麗而適切,寧靜而莊嚴。
實在抱歉,神社已經夠神聖了,我也不敢偷偷拿出相機替他們拍照。但這意象留在我的腦中,在此刻說是輕盈,卻又沉重似的舒醒。
(有馬溫泉,溫泉神社)
朋友求婚成功理應祝福,但我似乎說不出什麼祝福的話。兩人在一起有緣,人對了,一切也就對了,愛情融入了,在多的紛亂也會融化,不見。即使婚姻對於現代人來說仍多點沉重,她像個傳統的束縛,偉大的父權契約,高高在上。但其實你也是可以無所謂的,因為這是你倆的事,小倆口雙方一夥承諾給對方的永遠,應該比任何婚宴形式、排場與祝福還來得珍貴,那幾年兩人愛慕、牽手、約會、淋雨、旅遊的光陰,在在印證了無法從制式婚禮中顯現那短暫底片喧染的片刻,那種幸福感因人而異,因為人對了,你倒是可以笑笑地說聲:「我就是這樣愛妳。」
馬家輝跟太座當初沒有舉行任何婚宴儀式,只在台北簡單地公證,合乎法律的需要。當時他穿了牛仔褲,還被證婚參事罵說「不認真」,沒想到他太太的反應更有趣,馬家輝:「她倒無所謂,笑笑,她就是這麼一個無所謂的和善女子。」
我想,他太太看到這篇時,心中大概會湧出濃濃的微笑,心想:「好幾年了,也就你可以這樣三八,又無所謂地成為我一生註定的伴侶。」
圖片來源:
1.http://jlife59.pixnet.net/blog/post/25798927
2.http://www.wretch.cc/blog/japanyokoso/9532084
2011年5月30日 星期一
人間瑰寶
上週回營,特別選了一本書送給營輔導長,長官似乎有點受寵若驚,特地在當日晚上用完餐後,在餐桌要我收完餐盤碗筷後去他的辦公室找他。這時我心中難免有些猜測,是要被罵一頓說奉承長官,還是閒話家常,最後答案是後者。
不知道從何開始,對書籍產生興趣,就那幾次看到書堆興奮的模樣,我知道自己對書著了迷,儘管不是閱卷三千,但對書籍的拜物慾以及可以用類似“書皮學”的苛求,成為我這幾年生活的樂趣之一。這也難怪,某位教授很疼愛我們這群孩子。常言道:「書是一間屋子的靈魂。」就算一間屋子沒有多麼華麗耀目的裝飾,但只要有一堆書,家中就像是展示著一座你意想不到的平台,散發著無比的氣息。書籍像是肉,填飽了許多空空洞洞,讓虛有,像個家般充滿溫暖。
知識像個靈魂,是無法外顯於表面的形體,但當你窺探到其內心深處時,才能完全了解這個人的完整靈魂。梁文道在一篇〈窺探靈魂《At Home with Books》〉提到了一則百說不厭的故事,有一位剛進哈佛的大學生選了一個教學中古英語文學悶蛋教授的課,好不容易熬過一學期後,到了舊書店打工,有一天他到了市郊一幢花園老房去收購舊書,這才發現這是當初那悶蛋教授的家。年輕人在教授的房內巡視,看到一整櫃的偵探小說,他微笑著窺探老教授的嗜好,最後他決定收購老教授全部的書籍。為什麼?他後來對人這樣解釋:“自我看見教授的書,才知道他在課堂以外是個怎麼樣的人,那些書是他完整靈魂。”
可以同理想像,我這位教授的內心是開心的,或許這麼多年來隱蔽在他家中的書房,他的靈魂有機會讓這群孩子體會,平常習以為常的書房,就在我們這群孩子眼中發亮,也難怪真理達到同一時,人的靈魂是一致的。
營輔導長拿起一碗泡麵跟我聊著,說過去從未有兵送他書,通常都是長官送下屬書籍,因此,他好奇我說書給他的理由;我老實回答剛到部那天看到營輔導長辦公室的一堆人文書籍是鼓起我想送書給長官的理由,他笑著說:「你該不會已經GOOGLE查我的論文了吧?」看著他高興的跟我聊著書本的故事,並鼓勵我投稿軍中月刊,還可以放榮譽假。
那晚看著營輔導長那晚的人文模樣。一本書變成兩個窺探者去探求對方靈魂的方法。
圖片:為演員徐静蕾的書法作品。
2011年5月14日 星期六
王文靜。〈當官的阿〉
周星馳的電影《威龍闖天關》很諷刺的紀錄清朝「律師」(代為打官司的狀師)鬥官府的過程。劇中,有一句經典台詞:「唉,當官的阿......。」這兩天,我在某一個縣市經歷一個場面,不由地,腦海裡就蹦出這句台詞,「唉,當官的阿......。」
當天場景是這樣子,某為地方大官須抵達某下轄機官參與一場評鑑活動,但是遲到了,大約是公務繁忙,行程緊湊之類的原因。因為有外賓的關係所以該活動就按照表定時間進行。因此,原定由該地方大官扮演的角色,一一唱名介紹該機關的同仁讓客人認識,便由小官接手。最有意思的是,第一階段流程剛結束,大官就到。這可如何是好?大官的戲已被別人演了。
如果,換成你是承辦部屬,或你是該位大官,將怎麼處理?
跟各位報告,該機關的做法就是重來一次流程,剛才的介紹當作沒發生。全場與會者,就陪這位遲到的大官倒帶,再演或再看一次。被介紹的同仁再一一站起來,向賓客致意。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重演,只有,這位遲到的大官不知情。從這位大官介紹的流暢度來看,顯然他也跟我們這群外人一樣,並不熟他所要介紹的這群基層同仁。一個像外人的長官介紹陌生的部屬給另外一群外人,這,有何意義?我是客人,經歷這段過程,覺得荒謬,不禁冒出一個疑問:
為何沒有人敢言?為何其下轄機關的部屬,不敢告訴這位遲到的長官,流程已經進行到下一個階段?你只要致詞即可。再者,我很好奇,這位大官喜歡或認同部屬這樣的安排嗎?或者,唉,當官的阿......,虛來虛去,也習慣了。
我試者猜測上述疑問的可能答案。
小官期待大官們的到來,小官害怕大官不開心,所以,即便這停留過程只是官樣形式,也無妨。
從中,我也有檢討。這場合,就像是一面鏡子。我今天冷眼看別人滑稽劇,是否我也曾經做過跟某位大官一樣的蠢事?是否幕僚或部屬為了配合我們這些「當官」的行程,於是組織內反覆發生一些無效率的活動,但他們不敢說。我想,一定有的。
「唉,當官的阿......。」
高處不勝寒。人在高處,離開地面越遠,很多事情就越看不清楚了,特別是政治人物。這時候,幕僚群非常重要。如果身邊圍繞著討好或著護主心切的部從,恐怕,身邊的很多發生,都是排演過的,越來越難看到真相,決策也會有很大的問題。
站在高處的領導人,該擁有的應是高瞻遠矚,而非離地面太遠的疏離與假象。
資料來源:
(王文靜。〈當官的阿〉。刊於2011.5。《商業週刊》,「執行長聊天室」。第1225期:18)
當天場景是這樣子,某為地方大官須抵達某下轄機官參與一場評鑑活動,但是遲到了,大約是公務繁忙,行程緊湊之類的原因。因為有外賓的關係所以該活動就按照表定時間進行。因此,原定由該地方大官扮演的角色,一一唱名介紹該機關的同仁讓客人認識,便由小官接手。最有意思的是,第一階段流程剛結束,大官就到。這可如何是好?大官的戲已被別人演了。
如果,換成你是承辦部屬,或你是該位大官,將怎麼處理?
跟各位報告,該機關的做法就是重來一次流程,剛才的介紹當作沒發生。全場與會者,就陪這位遲到的大官倒帶,再演或再看一次。被介紹的同仁再一一站起來,向賓客致意。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重演,只有,這位遲到的大官不知情。從這位大官介紹的流暢度來看,顯然他也跟我們這群外人一樣,並不熟他所要介紹的這群基層同仁。一個像外人的長官介紹陌生的部屬給另外一群外人,這,有何意義?我是客人,經歷這段過程,覺得荒謬,不禁冒出一個疑問:
為何沒有人敢言?為何其下轄機關的部屬,不敢告訴這位遲到的長官,流程已經進行到下一個階段?你只要致詞即可。再者,我很好奇,這位大官喜歡或認同部屬這樣的安排嗎?或者,唉,當官的阿......,虛來虛去,也習慣了。
我試者猜測上述疑問的可能答案。
小官期待大官們的到來,小官害怕大官不開心,所以,即便這停留過程只是官樣形式,也無妨。
從中,我也有檢討。這場合,就像是一面鏡子。我今天冷眼看別人滑稽劇,是否我也曾經做過跟某位大官一樣的蠢事?是否幕僚或部屬為了配合我們這些「當官」的行程,於是組織內反覆發生一些無效率的活動,但他們不敢說。我想,一定有的。
「唉,當官的阿......。」
高處不勝寒。人在高處,離開地面越遠,很多事情就越看不清楚了,特別是政治人物。這時候,幕僚群非常重要。如果身邊圍繞著討好或著護主心切的部從,恐怕,身邊的很多發生,都是排演過的,越來越難看到真相,決策也會有很大的問題。
站在高處的領導人,該擁有的應是高瞻遠矚,而非離地面太遠的疏離與假象。
資料來源:
(王文靜。〈當官的阿〉。刊於2011.5。《商業週刊》,「執行長聊天室」。第1225期: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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