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哨往營舍方向看去會有一株低垂的枝幹,它無時隨風擺盪,好幾次我真誤以為那邊站了一個人在看我。後來問學長,那串枝幹的確偶而在半夜嚇人。衛哨前頭是伙房,偶而半夜2點30分CD音響會響起,至今我們仍找不到原因。
伙房前頭的幾顆大樹,隨著深夜彷彿串到夜空沒有止境,但越是深夜隨著風搖,它擺動的聲音越讓我們害怕,在自然中顯得自己的渺小。
夜哨的時間相當緩慢,如果站12哨還可以看到許多開車返營的弟兄,接兵期間還好,你感覺得到前幾棟營舍有人,有聲,但到空兵期或周末留守的夜晚,才感受到恐怕世界只剩下你跟查哨官在堅守崗位。
10點過後燈火管制,眼前剩下一片漆黑。有時候可以提著手電筒,手持衛哨警棍流動巡查,有時候背對管制區域,用手電筒對著登山口照射,徒然著無止境的恐懼延伸......
幾次機會被查哨嚇著,200公尺遠處看著疑似人形者晃動,直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換哨時刻將近,你的眼神幾乎沒有消散於行徑的出口,兩個身形的影子越來越明顯,可以看出一個帶哨一個換哨的弟兄。
通常站到四點的夜哨幾乎是半睡半醒的站到凌晨五點左右就可以看到零零散散的伙房弟兄快步的走過你的視線,過了幾分鐘伙房的燈亮起,過幾分鐘抽風機的聲音響起,也至少到這一刻才可以很直接的感受到一個夜晚的結束,但白天卻又這樣不留情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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